氿酒

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

【旭润】流光 柒陆

*元宵节快乐~

*要完了要完了!终于要结束了[哇的一声太难了QAQ]

*应该是有点烂尾,但是真的没办法,我实在写不下去了,烂尾比不结尾好……吧(?)[顶锅盖跑路]



驻守忘川的天界军营里突然闯进来两个人可是几千年来的头一遭。洛霖被润玉调来忘川,担任军中主帅,下面的人将闯进来的人压到他面前的时候,洛霖惊的直接从帅位上起身,跑向被按压在地的其中一人。

“觅儿?!”洛霖如何也未曾想到,再见到锦觅,会是这般场景。

“觅儿,你……你怎么样?哪里受伤了,快给爹爹说?”洛霖慌张的挥开压着锦觅的天兵,蹲下身去伸出手想要抱住锦觅扶她起身,却又见她浑身是血,发丝凌乱的披散于身,面上惨白一片甚至怪异的结着白霜。洛霖心神剧震,却是不敢伸手碰她。

锦觅神思恍惚,双手撑地支撑着自己瘫坐在地上,不至于完全瘫倒。“爹……爹爹……”锦觅双目血红,眼中无神,却已知道面前之人是谁。她强打气精神,口中吐出冰冷的白气,轻声唤道,随后双手一软,身体失去支撑,瘫倒在洛霖怀里。

洛霖慌忙接住锦觅,却仍旧不敢大力碰她,只轻轻将她拢在怀里,同时将灵力缓缓渡进她体内。“是!是爹爹!爹爹在这!觅儿……”洛霖红着眼眶几欲落泪,声音哽咽沙哑。

“爹爹……”锦觅靠在洛霖怀中,轻轻眨了眨眼,试图抖落睫毛上的白霜,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,然而她的眼神却越发浑浊,白霜已覆上她脖颈,她轻声道:“爹爹,觅儿,觅儿没有娘亲……她不是觅儿娘亲……”

“觅儿你在说什么?”洛霖身体轻轻颤抖着,他不断输送着自己的灵力,试图阻止那些白霜蔓延,然而不论他输进锦觅身体里多少灵力,都如泥入大海,丝毫不见踪迹,那白霜也在锦觅身上一寸一寸的蔓延。“梓芬……是、是梓芬吗?她、怎么会……”洛霖声音颤抖,看着锦觅吐出的白气在自己胸前结了霜,却是说不出话来了。

“她……杀了临秀姨、和长芳、主,鲤……鲤儿……救、救他……爹爹……冷……冷、冷……”锦觅断断续续的说着,渐渐的已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“觅儿!”洛霖痛苦的呼喊,不敢置信的看着锦觅全身被白霜覆盖,随后身体泛起白光,倏忽肩消失不见,只余一朵花叶损坏的银色霜花落在洛霖掌心。

“觅儿……”洛霖颤抖着手捧着掌心的花,神情怔愣。

“水神仙上……”一旁围着的震惊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事的将领,小心翼翼的开口唤着面无表情,身上气息越来越冷然的洛霖。

而在一旁,与锦觅一同被押进来的一身黑衣同样受了伤的男子紧皱着眉,天兵的长刀还压在他的脖子上。他身上的伤多半是闯进天兵阵营的时候,护着锦觅被天兵砍伤的,被擒住后已止了血,性命是无虑的。

在身旁的将领再次焦急的呼唤他好几声后,洛霖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。他木着脸将手中颓败的霜花施法隐进自己眉心,将它放入自己神魂里温养。

从见到锦觅的第一眼洛霖便知道锦觅是神魂重创,真身被毁,能留下来一朵花叶凋零的残败霜花已是万幸。如今他只乞望待自己用神魂将这朵霜花养护好后,他那霜花化身,他亏欠良多的女儿,还能回来。

洛霖狠狠的闭上眼,将心中的疼痛掩去,才缓缓睁开眼,无波无澜的看向那黑衣人。“说吧。”洛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,眼中亦是一片暗沉,“你即带着觅儿冒着被天兵乱刀砍死的危险来见我,那就该是打算告诉我些什么东西的吧。”洛霖挥了挥手,示意将刀压在男子脖子上的天兵退开,自己回身走到帅位上坐下,身形似乎都有些弯曲了,“说吧,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
那黑衣男子站起身,看向洛霖,沉吟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在下暮辞,原是魔界卞城王手下大将……”

原来这男子是鎏英青梅竹马的恋人,千年前与鎏英坐幽冥船游玩的时候,遇上幽冥之怒。他为了保护鎏英身受重伤,又与鎏英失散。后来却被梓芬救下,但梓芬却给他服下蛊毒,须每月按时服下解药,否则便会痛苦不堪。因此这千年来他都被梓芬控制,化名奇鸢,为她做了不少事情。

对于梓芬的让他做的事他十分不愿但又无法违抗,只得偶尔瞒着梓芬做些小动作。比如旭凤堕魔那次告诉润玉旭凤的下落,后来又在忘川边上救了穗禾与彦佑,这一次又护送临死的锦觅前来见洛霖。

“梓芬杀了风神和花界长芳主,用她二人的神魂为祭打开伏魔渊中穷奇的封印,同时还放出来许多魔兽。后来又用鲤儿为媒介,以锦觅的真身修炼禁术。我趁着梓芬不备将受了重创的锦觅偷救出来,听闻水神仙上来了忘川,这才特意来闯了天界军营。”

听着暮辞的叙述,洛霖身上的冷意仿如实质似的散发出来。他身下坐着的椅子都渐渐裂开,而他面沉如水,一言不发。

“我本以为梓芬会念及她与锦觅的母子情分,不会对她动手,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会那般丧心病狂,竟然连锦觅也不放过。是我对不起锦觅,她帮我偷出了解药,我欠她一命,而我却没来得及救她。”暮辞说着低下头去,神色愧疚。他未曾想到,在那般情况下,锦觅竟然还从梓芬身上偷出了自己的解药。那一瞬间,那个在他眼里单纯的近乎傻的姑娘,突然让他愧疚的无颜以对。若非他害怕万虫噬魂的痛苦,他本可早些带着锦觅逃走,纵使自己蛊毒发作死了,锦觅也不会有事,穷奇和伏魔渊的魔兽也不会逃出来。

洛霖猛地站起身,眼神冰冷的看着暮辞,“梓芬在哪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感觉洛霖的视线落在身上,暮辞觉得自己冷的似乎连血液都要冻住了,但他依旧站稳了身体,看着洛霖,道:“这些天来我一直避人耳目,只知道她应该还是在伏魔渊附近。”

“我暂时相信你说的,但是,你须得留下。”洛霖挥了挥手,周围一直蓄势待发的天兵立刻上前,将暮辞围住,暮辞紧张的抬了抬手,但很快又放下。“将他先关押起来,不许旁人接近。”

暮辞没有反抗,任由天兵将自己押走,在离开帅帐之时,听到洛霖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
“我会寻鎏英公主前来见你。”

天界忘川河畔的军营里,中军帐中寒气森森,没有一个人影,一切可见的东西都被寒冰封住,泛着冰冷的光。放在主位,象征着身份的椅子上布满斑驳的裂痕,却又被冰封住,而依旧维持着完好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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